2011年10月7日 星期五

農事

「人總會有抗壓性,時間。」在心緒不寧的前些日子,這是我伏貼在櫃上的標籤。晨間清醒晚間歸宿瞅上個幾眼,當作安慰。大二的生活慢慢有了譜,漸漸熟悉每門課的研讀方式,撇開直冒問號的中會,其他科目勉強跟得上節奏,或許它們尚未發威。發覺當日子變得太忙碌,對時間的流逝感會變很快,每一次在我意識過來,星期五已經來到。

說日子窮於應付課業,倒也未必,畢竟不是全然安份的人。圖書館讀書讀累,會拖著疲憊身軀走上二樓的人文書庫,浸淫在成排的藏書內,或蹲或坐,心中期盼遇見新的作家,以及,新的面向。近兩天有一本書《在天涯的盡頭,歸零》,終於讓我重新理解自己的定位,很大一部分是對身處管院的重新再認識。這麼久了,是的過了這麼久了,我心裡其實不甘驅使學生來管院的原因,是因將來握有高薪將生活包裝得鮮光亮麗。然後,從此滿足了。這樣的終極目標讓我很害怕。如果每個人一生想著同樣的事,做同樣的事,活一個人和活一百個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書中能引起共鳴的點在於作者褚士瑩從小想著當農夫,可臺灣的教育觀使他不得不走向知識分子的道路。學識有成後投入NGO工作,在緬甸僻地和當地農人打造有機農場,改善過往倚賴化學藥劑,使地力日益衰退的窘境  

我的童年在田尾成長那是四方布滿綠油油水溶溶稻田的農村,花草相依。外公擁有幾畦種菜的田地,童叟二人總是歡樂地伏地灌大猴,生活的滿足純然來自一點小喜悅。我喜歡光著腳丫踩在太陽曬得暖乎乎的土地上,大自然回送的結實提供一股安定小雨紛飛的日子裡我喜歡空氣中的溼溼的土味,聞得出萬物生息。無論是過去或現在自然始終飽含生命的慰藉。我的心裡有著對自然、農事回歸的想望
 
那天教授問我們:為什麼高中生念大學每個人想著臺北!臺北?我的想法是,鄉間長大的孩子總渴望進城看上一看,體驗不同的生活樣貌但是要不要佇留、紮根,便是個人選擇了如果都市化是現今的潮流,有一天我將自外於這股推動力漫漫地望回走,靜靜地尋覓生命安適的小鄉。